07-29-2015
但願人長久
心中有好多問題
卻有好多都搵唔到解決方法
就算有係下下次策
要係弄得兩敗俱傷
何必呢?
無論事業愛情定係生活都係充滿危機
當知道將被調走時
還要比人指著“留不得”呢個罪名時
調去一個冇人喜歡做既地方 倒不如灑脫一點
乘著剩下的時間
用喜歡做既事,做到最開心為止
起碼不枉此生
將在去到第二個地方時會想念這裡
直到搵到另一個會令人全心住意工作既地方
要留住一個人無非錢同忠誠
有時有啲野係錢買唔到
感情上亦如是
只有愛與忠誠先可以留住一句人
直到地久天長
1.11 覆診
2015年4月11日早上8:51
陳國強醫生
龍頭醫院 心胸肺外科 副顧問醫生
"吸氣"我將聽診器放在侯思侯胸前各處,留意肺部呼吸有沒有雜音,同時望著他身上數處子彈傷痕以及搶救他做手術時的刀疤。
明明已經過了四年,那一夜的情況仍然瀝瀝在目......
那一夜整個手術室握滿了人,骨科,心胸肺外科,外科,神經外科,麻醉科,統統空群而出。還有飛虎隊把守手術室內外,更有一組不知名的醫生幫忙......
場面十分混亂,鮮血從侯思敏的頸項,胸口及腹部數個傷口不斷滲出,我們不斷輸血及鹽水,出動止血帶及強心藥,甚至外科主管醫生下命令動用血友病止血專用的止血藥,務求保住他的性命。
經歷了八小時的止血手術,及後還有三次手術,在ICU 撐了三星期,再住了一個月病院才可以下床。再經過長達十六個月的物理治療及體能訓練,眼前的侯思敏一點也不像那夜受了槍傷刀傷,差一點踏入鬼門關的血人。現在的他雙見有神,看他走路姿勢良好,舉手投足皆沒有問題。只是仍有點小問題,“傷口位置還疼痛嗎?“我問道。“有點痛,感覺刺痛,五到六分痛*1,晚上特別痛。”侯先生說罷,語氣仍沒有改變。“可能傷口受傷地方神經組織受損,用藥可以控制,希望情況會慢慢好轉。侯先生,你知道,你受的傷不是小意思,復康過程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,而且,基本上你傷口發機能上復原進展很理想,我想,心胸肺外科可以將你的覆診改作一年半一次好吧?”我打蛇隨棍上就道。
豈料站在侯思敏黎面那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說,“不用了,我們有專科醫生跟進,你們可以close case.”說罷頭也不點便開門離開。
侯思敏也跟著離,臨關上診症室門時向我道謝。我們的醫生病人關係就此結束。
我繼續完成我的報告,最後寫著病人轉向private follow up, case close.
好了,VIP症看完,是時候繼續看其他病人了。
*1 Pain score 疼痛指數: 共分0-10分級別,0分不疼痛,10分最疼痛。